章節四

    林霏抬起頭看向顧琛鍾，林霏漂亮的眼眸認真專注地看著，似是在觀察顧琛鍾，看了幾秒後，林霏仔細清洗自己的手。那雙杏眼掃過顧琛鍾的深色襯衫、西裝剪裁、皮革煙草與威士忌的氣息，冷靜深沉的眼神，迅速在腦中勾勒出最適合的酒譜。

    林霏轉身走向包廂內的吧台，動作從容不迫，自大學開始就在微醺酒吧打工當調酒師的經驗，讓林霏熟練地拿起搖酒器與酒瓶。林霏觀察細微，總依照客人的穿著、香水味、配戴的飾品、抽的香煙、個性，來了解喜好，為客人調製心儀的味道，這也是林霏在微醺酒吧如此受歡迎的原因。

    林霏先倒入黑麥威士忌基底，加入黑巧克力利口酒、少許苦精與煙燻杏仁糖漿，雙手如舞般搖晃冰塊，發出清脆碰撞聲，然後濾入冰鎮酒杯，上浮一層黑檀木香氣煙霧——「Black   Velvet   Shadow」，入口冷冽鋒利，尾韻溫潤深沉，完美映襯顧琛鍾的危險魅力。林霏熟練的調配酒的專注和從容，展現調酒技巧，讓顧琛鍾頗感意外。

    林霏把調好的酒遞到顧琛鍾面前，開始清洗整理剛剛用過的器具，把用過的東西整齊歸位，聲音低柔帶磁：「試試看，顧先生。如果合意，就當成交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起身走向吧台，眼神掃過那杯酒，接過酒杯時手指若有似無地掠過林霏的指尖。黑檀木的煙霧緩緩上升，顧琛鍾微微挑眉，似乎對這個選擇感到意外。

    「有意思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將酒杯舉至唇邊，深深嗅了一口，閉上眼睛片刻，然後睜開，眼神變得更加銳利。一口飲下，威士忌的冷冽在舌尖綻開，隨即是黑巧克力的苦甜和煙燻杏仁的層次。

    「妳觀察得很仔細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放下酒杯，舔了舔唇瓣，眼神帶著欣賞地看著林霏整理器具的動作。那份專業和從容讓顧琛鍾產生了某種征服欲。

    「這杯酒??確實符合我的口味。冷冽、複雜，還有點危險。就像??」

    顧琛鍾頓了頓，視線在她臉上停留。

    「就像妳。成交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重新坐回沙發，翹起腿，手指輕敲著膝蓋。包廂裡的音樂聲漸漸變小，只剩下兩人之間微妙的張力在空氣中蔓延。

    「不過??我突然對微醺酒吧的這位調酒師更感興趣了。」

    林霏的手指在觸碰的瞬間微微一僵，卻迅速抽回，維持著從容的動作，將最後一個搖酒器歸位。林霏轉身面對顧琛鍾，杏眼清澈疏離，聲音低柔帶磁，透著職業的禮貌與界線。

    「謝謝讚賞，顧先生。既然成交，那我帶曉彤走了。」

    林霏微微頷首，視線不黏膩地移開，內心鬆了口氣卻警鈴未消——這男人的興趣如蛛絲，黏上便難脫身。林霏轉身欲離，步伐輕穩，「晚安，不打擾顧先生休息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慢慢放下酒杯，起身走到林霏身後，手掌輕按在門把上，阻斷林霏的去路。距離拉近到能聞到林霏髮間的清香，聲音低沉帶著危險的愉悅。

    「這麼急著走？」

    顧琛鍾沒有碰林霏，只是站在那裡，像一堵無形的牆。眼神掃過林霏挺直的脊背，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。

    「我們的交易確實成交了。不過??我對微醺酒吧的這位調酒師很感興趣。妳叫什麼名字？」

    顧琛鍾側身靠近門框，手臂橫在林霏面前，不是威脅，更像是邀請。包廂內的燈光昏暗，投射在顧琛鍾輪廓分明的側臉上，眼神深邃如墨。

    「妳的手藝確實不錯，但我更好奇??妳還有什麼其他的才能？」

    顧琛鍾的視線在林霏臉上停留，像在評估什麼珍貴的藏品。門把在顧琛鍾手中，進退的主導權完全在顧琛鍾掌控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