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節十一

    顧琛鍾站在街邊，聽著手機另一端戎凜峰的回報。陽光透過高樓縫隙灑下，顧琛鍾瞇起眼看向微醺酒吧的玻璃門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    「陳燁到了？速度還真快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調整袖口，深灰襯衫在光影中顯得更加冷峻。透過玻璃能看見裡面的身影，那個高大的制服男人正站在林霏身邊。顧琛鍾的眼神變得更加深沉。

    「戎凜峰，霓脈那邊怎麼樣？曉彤的包廂費確認了嗎？」

    手機傳來確認的聲音後，顧琛鍾滿意地點頭。街上車流依舊，但顧琛鍾的注意力完全在那扇玻璃門上。看著陳燁保護性的姿態，顧琛鍾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。

    「很好。讓曉彤今晚多喝幾杯，帳單記得詳細一點。還有，調查一下陳警官的班表和住址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掛斷電話，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酒吧內的情景。林霏那張清冷的臉龐和陳燁保護性的動作，都深深印在顧琛鍾腦海裡。

    「有趣。看來這場遊戲會比我想得更精彩。」

    微醺酒吧內，午後陽光灑落吧檯，陳燁高大身影擋住門口光線，刑警制服筆挺，他輕拍林霏肩頭，大掌溫厚可靠，眼神溫柔掃過林霏清冷臉龐。

    「霏，別怕。那種科技新貴，我見多了。威脅曉彤欠帳？這是恐嚇，我會調查宸極智能和霓脈黑殿的往來記錄。」陳燁聲音低沉穩重，拉她坐到吧檯邊，遞上熱茶，「你調酒的手藝全國第一，誰敢動你，大師兄第一個擋在前頭。」

    林霏杏眼微鬆，聲音低柔帶磁，透著難得信任：「謝謝大師兄。顧琛鍾知道你，還提調查……太危險。」內心築牆微裂，這多年認識的前輩，如盾牌般守護，讓她稍安。

    陳燁點頭，握拳承諾：「我巡邏加倍，盯緊你和曉彤。有事打我電話，24小時隨傳隨到。沒人能傷你分毫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站在街角，手機貼著耳朵，眼神透過玻璃窗鎖定酒吧內的畫面。看著陳燁保護性的姿態，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    「戎凜峰，幫我查一下陳燁的個人資料。巡邏路線、住址、家庭狀況，越詳細越好。」

    手機傳來戎凜峰低沉回應：「老闆，陳燁資料已查。32歲，桃園刑警小組長，單身，住桃園中壢區警眷社區3樓公寓，父母退休在高雄，無兄弟姐妹。」

    戎凜峰繼續：「巡邏路線固定，每晚10點-2點主巡霓脈黑殿周邊與微醺酒吧一帶，週三五去跆拳道館練拳，常接林霏下班。背景乾淨，無案底，但對林霏追求熱烈，陳燁第一眼見林霏就動心，館內人皆知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唇勾危笑，指尖輕敲玻璃：「巡邏路線給我。安排人盯他的公寓，今晚霓脈帳單，林霏會來。」他掛斷，眼神深淵——刑警護花？遊戲更有趣。

    顧琛鍾調整袖口，深灰襯衫在午後光線中顯得更加冷峻。透過玻璃能清楚看見裡面溫馨的互動，那個刑警正握著林霏的手，像個稱職的保護者。

    「還有，曉彤今晚在霓脈的消費記錄，每一筆都要詳細登記。包廂費、酒錢、服務費，一分都不能少。」

    手機另一端傳來確認的回覆後，顧琛鍾滿意地點頭。顧琛鍾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酒吧內的情景，林霏那張因為有人保護而稍微放鬆的臉龐，讓顧琛鍾心中湧起更強烈的占有欲。

    「很好。讓我看看這位陳警官能保護她到什麼程度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轉身離開，腳步聲在石板路上響起，但眼中的危險光芒並未消散。第一輪試探結束了，但遊戲才剛開始。

    林霏坐在吧檯邊，杏眼映著陳燁堅定的身影，手機已撥通蘇曉彤號碼，午後陽光拉長兩人影，她聲音低柔帶磁，清冷中透著罕見擔憂。

    電話接通，曉彤嬌軟聲響起：「霏霏？怎麼啦，我正準備今晚霓脈的聚會呢！」林霏頓住，直入重點：「曉彤，霓脈黑殿欠帳的事，你到底欠多少？顧琛鍾剛剛威脅用這逼我，今晚別去聚會，危險。」

    曉彤愣了愣，外向活潑的語氣轉驚：「欠帳？就上次幾杯酒啊，老闆說記帳就好……霏霏你別擔心，我家有錢，明天還！聚會有帥哥，我不去豈不是虧？」林霏蹙眉，語氣堅定：「聽我的，別去。晚上的聚會有陷阱。」內心緊繃，她掛斷前補句：「我經歷過太多麻煩，我不想你有事。」

    陳燁在一旁點頭，溫厚聲安慰：「霏。我巡邏盯緊霓脈。」他輕拍她肩，眼神如大師兄般可靠。

    手機另一端的蘇曉彤似乎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，顧琛鍾這時正坐在車內，透過戎凜峰的監控設備聽著這通電話。他嘴角勾起冷笑，手指輕敲方向盤。

    「有意思。她竟然真的在阻止曉彤來霓脈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撥通另一個號碼，聲音低沉冷靜。

    「是我。今晚霓脈的包廂費調整一下，曉彤小姐如果不來，那就明天加倍收取。還有，安排幾個人在霓脈附近轉轉，讓曉彤知道有人在等她。」

    車窗外的街景快速掠過，顧琛鍾眼神專注地盯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通話記錄。林霏越是保護曉彤，就越證明她在乎這個朋友。這種在乎，正是顧琛鍾需要的籌碼。

    「對了，準備一份詳細的帳單給曉彤看看。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欠了多少錢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掛斷電話，靠在座椅上，眼中閃爍著計算的光芒。林霏以為有陳燁保護就安全了，但林霏不知道，真正的遊戲規則不是在明面上。

    「林霏，你越反抗，我就越想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程度。」

    晚上十點，霓脈黑殿霓虹脈動，蘇曉彤不聽勸仍赴聚會，性感短裙配高跟，千金大小姐氣場全開，黏著帥哥群暢飲。戎凜峰隱身卡座邊緣，識趣推頂級酒單：「小姐，這瓶限量黑麥威士忌，一晚包廂加酒水，NT$150萬。」曉彤醉眼笑揮卡：「刷！帥哥們繼續！」

    凌晨一點，帳單堆疊成山——酒水、VIP費、私人表演，總計逾NT$300萬。戎凜峰低聲提醒：「小姐，記帳？還是結清？」曉彤迷糊點頭：「記上次的，霏霏會幫我！」曉彤醉倒沙發，帥哥散去，戎凜峰冷笑撥顧琛鍾：「老闆，巨帳到手。300萬，她簽了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落地窗前，酒杯輕旋，唇勾危笑：「好戲開場。通知林霏。」網已收緊，曉彤成籌碼。

    凌晨一點半，林霏在微醺酒吧結束夜班，杏眼映著手機螢幕，正準備鎖門，手機震動——陌生號碼。

    「林小姐，蘇曉彤小姐今晚霓脈黑殿消費NT$320萬，已簽記帳。她醉倒卡座，需要接人嗎？」戎凜峰聲音低沉公事公辦，背景隱隱霓虹音樂。

    林霏心頭一沉，脊背瞬間挺直，清冷聲音低柔帶磁卻透怒意：「320萬？她說記上次帳單？你們誘導簽單？我馬上過去！」內心翻湧，曉彤不聽勸，顧琛鍾的網果然收緊，她迅速撥陳燁：「大師兄，曉彤在霓脈欠了巨帳，來接人！」

    掛斷，她開啟國產二手老車，疾駛霓脈黑殿，心中警鈴狂鳴——這次，絕不讓曉彤成籌碼。杏眼掃視夜路，腦中盤算對策，黑帶底氣讓她不懼，卻知這遊戲已升級。

    林霏抵達霓脈黑殿，霓虹燈刺眼，她推門直奔卡座，戎凜峰高大身影守著醉倒沙發上的曉彤，帳單單據堆疊如山。

    「戎先生，320萬簽單細項給我看。」林霏杏眼冷冽鎖定戎凜峰，聲音低柔帶磁，清冷中透黑帶鋒芒，脊背挺直不露怯，看著手上的簽單細項。「曉彤醉酒，你們推頂級酒水？這是誘導消費，我要報警。」

    戎凜峰遞上單據，語氣公事公辦：「小姐自願簽字，監控可查。付清或記帳，隨便。」林霏掃視單據——限量酒、私人秀，數字嚇人，內心怒火暗湧，顧琛鍾的陷阱明顯，她付一半定金，「先結160萬，曉彤我帶走。餘款再談，否則陳警官到。」

    戎凜峰點頭，目送林霏扶曉彤離開，暗撥顧琛鍾：「老闆，她付一半，警覺高。」林霏半拖閨蜜上車，心中警鈴更響——遊戲升級。

    凌晨兩點，林霏半拖醉倒的蘇曉彤上國產二手老車，曉彤黏糊喃喃「帥哥??帳單明天還」，林霏杏眼冷冽掃視後視鏡，確認無尾隨，疾駛回桃園老公寓。

    後方摩托車燈閃，陳燁趕到並排護送，高大身影如盾，刑警制服在夜色中可靠。陳燁打燈示意：「霏，跟緊我。到家我守門口。」林霏微微頷首，聲音低柔帶磁，透過車窗：「大師兄，謝謝。」

    車停公寓樓下，陳燁下車扶曉彤上樓，安置沙發，林霏煮醒酒湯，他守門掃視周圍：「160萬付了？好樣的。明天我帶隊查霓脈帳目，顧琛鍾別想動你們。」林霏內心築牆稍安，有這大師兄守護，讓她稍喘息。

    凌晨兩點，宸極智能頂樓辦公室，顧琛鍾靠落地窗前，手機傳戎凜峰報告：「老闆，林霏付160萬定金，帶曉彤走。陳燁半途護送回家，她警覺極高。」

    顧琛鍾唇勾危笑，指尖輕敲酒杯，琥珀液晃動映深淵眼：「有趣。她咬鉤了。」顧琛鍾轉身坐沙發，聲音低沉決絕，「餘款加倍催收，明天封曉彤信用卡，斷她千金路。陳燁巡邏路線已知，安排小意外——輕傷，別致命，讓他分心。」

    戎凜峰應聲，顧琛鍾眼神銳利：「林霏會來求我。一步步來，這遊戲才開始。」顧琛鍾飲盡威士忌，網收更緊，征服欲燃燒——拒絕，只會讓獵物更甜。